眼看谢嘉树都要回来了,沈轩年前收到风声,心知再不出手就真晚了,这才有了那第一次的车内强吻。
也不算强吻……吧?
反正他很开心,回去一路上都在听情歌,晚上做梦还梦到了父亲,父亲不像往常梦里总在被族人轻视取笑,那夜沈轩梦里的父亲坐在家门口小花园里,笑眯眯的逗着他那只鹩哥,就像沈轩很小、母亲还没离开家时一样。
沈轩醒了想想,他想这应该是父亲的托梦,应该是父亲也觉得冯一一好。
沈轩人生第一次主动了一回,还主动的非常动人。
可是也是到这时才知道,这个世上除了已经离开的人,像父亲,还有一种人也是他无论如何求不到的。
心有所属的人。
他就不明白了,谢嘉树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她这么多年还忘不掉?
沈轩为冯一一做尽了一切他底线之内的事情,那些事,以前他做个一成都足够他的前女友们感动的哭晕过去,可冯一一还是选择了谢嘉树。
沈轩必须离开啊,他又不是,待在这里放任自己越陷越深,不是人过的日子。
还好这么多年他也只执迷不悔过一个冯一一,他人生的大多数时候都在钻研医术,从北美到北欧,所到之处的医学院都十分欢迎和挽留沈教授,一路繁花相送,沈轩的情伤被治愈了一大半。
他优哉游哉,在挪威的贝根眺望峡湾,在芬兰的拉普兰感受极夜,没有盛家烦人的rh阴性血,夹一本北欧神话,在瑞典王宫的中央广场能安逸的静坐一下午。
就是这样安逸的某一个下午,沈轩在瑞典王宫旁救下了一个哮喘发作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