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光想着自己家中怀孕的妻子,摇头叹气说:“也不能全怪他。”
两个人累的都不再说话。
这三天两夜熬得人简直心力交瘁,因为怕耽误了最佳救援时间,谁都没有去睡过觉,但是盛承光和沈轩都会抽空靠在哪里眯一会儿——毕竟再着急,人的身体是有承受极限的。
可谢嘉树好像没有这个极限似的,快八十个小时了,没见他打过一个盹,而且越是时间长他看起来越是冷静。
冷静的……可怕。
车平稳的行驶着,车内昏昏暗暗的,两个男人都闭着眼睛看起来睡着了,过了一会儿,盛承光忽然听到好友声音低低的叫了一声他名字。
“嗯?”盛承光闭着眼睛,简短的答应。
“我之前怎么都想不通,现在我明白冯一一为什么那么执迷不悔了。”
盛承光没有睁开眼睛,只听沈轩声音越来越低:“我把她当做未来人生的一种可能,谢嘉树……他把冯一一当做整个未来。”
昏暗的车里好久都是安静的沉默。沈轩靠在座椅里,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色,他的身体很疲惫,心里很苦涩。
良久,盛承光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沈轩没有回头,苦笑起来。
谢嘉树带着冯一帆走出郑家,依旧上车回医院去,那里的安保中心现在是他们临时的聚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