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dash,破折号。
初春的深夜里,窗外的路灯和梧桐静静并肩依偎,冯一一猛的眨了眨眼睛,从刚才起就忍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深更半夜的哭的这么惨,冯一一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
很想他,非常非常,最好他能现在就在她身边,哪怕还是耍流氓,她也愿意纵容他,抱着他或者被他抱着。
她擦了眼泪,忍不住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拨出去她其实就后悔了——这都快十一点了,他今天这么忙这么累,可能已经休息了。
可是才响了两下,谢嘉树就接起来了。他明显还没睡呢,背景声里有音乐的声音,轻缓柔和。
他的声音也很温柔:“想我想的睡不着了吧?刚才叫你给我,你还不肯!”
冯一一心口的压抑和激动顿时轻了一半。谢嘉树在电话那头笑个不停,很贱的她:“要不要我现在来接你?”
冯一一轻声说:“嘉树,你在美国的时候都经历了些什么事,能和我讲讲吗?”
谢嘉树不说话了,静默在那里。
他那边的音乐声很好听,如情人夜话,冯一一听得都快醉了,不知不觉心下一片安宁。
过了很久,他才轻声的说:“我现在不方便说话……明天我们约会好吗?”
冯一一甜蜜的答应了,又和他开玩笑:“你在哪儿啊?不方便说话,是和别的女人约会吗?”
“嗯,烛光晚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