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换了床还是少了人的缘故,陈遇白一夜都睡的极不安稳,半梦半醒之间总要去收紧怀里的人,双臂一个空,才意识到那个小傻子还在楼下闹别扭。
有什么好闹的呢?陈遇白洗漱时看着镜子里自己眼睛底下的浅浅青色,不由得微恼,女人果然宠不得,安小离好像渐渐有顾烟动辄无理取闹的不良爱好。
拨她电话还是关机,等到九点多了,实在忍不住,打电话给秦桑,竟然也是关机。陈遇白看看陈老师安不知都去教学区批期末考试的试卷了,想着叶树应该也不在家,就穿了外套,到楼下敲门去了。
秦桑来开门时披着羽绒服,厚厚的睡袍下面两条光滑结实的小腿,陈遇白瞬间想起那只不知后事如何的色鸟,尴尬的别过脸去,清咳了两声,“小离呢?”
睡意朦胧的秦桑迷迷糊糊的挠挠头,“睡觉。”
陈遇白看她难得的脸上没有精明冷漠之色,语气也柔软了一些,“能不能麻烦你去别屋睡?我想和小离谈一谈。”
“不能。”秦桑揉了揉睡眼挤出个微笑,转身回房继续补觉去了。
陈遇白等了半晌秦桑也没出来,这才明白这个女人还是摆了他一道。
在秦桑家客厅坐到中午十一点,陈遇白的火气已经温暖了没有开冷气的客厅。叶树打开门回来,迎面一股戾气,再看客厅里沙发上坐着的,不是陈老师家的侄子么?
“怎么就这么坐着?桑桑她们呢?”叶树惊讶的问他。
陈遇白按耐了火气,微微笑着风度翩翩的回答她:“我来找小离的,姑妈吩咐我带她一起去买过年用的东西。不过秦桑还没睡醒,没关系的,我再等等好了。”他看了眼手表,“还早,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