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飞梓朝花呢。”我抬眸望向刘朝不可置信的神情,“那种花,和你的名字”
“是有关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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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乡有一种花叫做朝花,那种花开在百花凋零的九月。据说我爸爸和妈妈就是在这紫色的朝花海中结婚的,于是我生下来就取名叫刘朝。我这次远足,刚好碰上了花期,于是妈妈寄过来一朵朝花,以寄情思。是我不好,没有保管好它”
“那花是你的象征,你还在这里,何必在意呢。你再说往前看呀——”
离海滩五六里的悬崖上,急湍由崖上飞驰而下,奔入大海。而这一水两翼,全是开得正艳的朝花。这紫色的地毯尽头便是梢梓里的村庄,夕阳正从那边的屋檐缝隙间透过来,碾碎了,平铺在这花上闪闪发亮。
刘朝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我把他僵直的身子移到旁边的一张长凳上,虽然看起来这凳子是历经世故,但居然也并不脏。
他坐下来后,转过头去,凝视着旁边的一朵花。这花应算是灌木,花刚好就在他眼界的平行的位置。
就这样看着。
我们坐车到“梓园”站下车,这个梓园虽是有个固定的大门,但并没有篱笆与围墙,这和我在越市游览到的海滨公园也不太一样。那个孤零零的大门上有一位不太知名的艺术家留下的“梓园”二字,看起来也已经被历史尘封许久了。他留下的署名叫华武先生。旁边两棵梓树很高很高,门上还垂下了几条蒴果悬挂,路上碎叶满地,与旁边的朝花相映衬,很是不同。
这片地区唯二的两棵梓树就伫立在这里,将这片梓园的这个迷你的大门荫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