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不相信王梓钰说的是真的。
他要见皇上,他要见他的父皇。
他的父皇,他的亲生父亲,为什么对他这么残忍?
平王受制,说不出话来,只能努力发出粗重的嗬嗬声,希望能引起王梓钰的注意,希望王梓钰能看到他的请求,然而一切只是徒劳。
王梓钰连个眼神也没有给他,面带微笑的扫了金玉楼一眼,将金玉楼的情况尽收眼底后,才北王拱了拱手,“王爷,这里的事,不如jiāo给我来办?”
平王敢抹黑九歌,光拆他一个平王府,可无法平息他的怒火。
北王看了王梓钰一眼,摇头:“不必!”
王梓钰是个能臣,这人他还要留着做个好官,污了名声对王梓钰有害无利。
“王爷,您是君,下官是臣。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何必脏了您的手。”王梓钰说到“无名小卒”时,特意看了平王一眼。
没有意外,王梓钰看到了平王那张惊惧扭曲的脸。
无视平王眼中的愤恨,王梓钰朝他微微一笑,好似他们不是在藏污纳垢的金玉楼,而是在皇宫大殿之下,好似他不是准备平王,而是与同僚打招呼。
这样的王梓钰虚伪又真实,仁慈又残忍。
“唔!唔!”与王梓钰视线相jiāo,平王挣扎的更厉害了。
然而,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把平王的怒火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