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想还是把这话给咽下去了。
做人要厚道。
“太子妃殿下,你保存力气,不会有事的。”楚九歌轻叹了口气,拉过一个矮凳,在chuáng前坐下,握住太子妃伸出来的手,为她诊脉……
手指轻扣脉搏,片刻后,楚九歌收回手,jiāo将太子妃的手放回被子里,“重度过敏,很危险。既然以前没有犯过,恐怕你们也不知是对什么过敏了,只能先把情况稳定下来,再来找过敏源了。”
“九歌,过敏是什么?”延清太子见楚九歌,毫不避讳的握住太子妃的手,便上前一步,离太子妃更近了。
“简单的点说,就是对某些特殊的物件反应过大。比如,有人一碰酒就会全身通红,长满红疙瘩,这就是对酒过敏。太子妃这症状跟对酒过敏差不多,不过她的情况更严重,而且太子妃之前没有犯过类似的病,我现在也不知她对什么过敏,得将她今天接触到的东西一一排查,才有可能查出来。”楚九歌虽然厌恶延清太子,但基于大夫的原则,她还是为延清太子解释了一遍。
当然,她厌延清太子,并不是因延清太子虚伪、装模作样,她厌延清太子,完全是因为沈卿。
她这人一向护短,她跟沈卿有jiāo情在先,而且关系还不错,别说延清太子本来就不是良善的人,就算他是天下第一善人,就冲着他算计沈卿的事,她也会厌延清太子到底。
她这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可能治?”延清太子面上的焦急不变,心里却是暗松了口气。
要是太子妃进门第一天就死了,先不说他跟司徒家的关系会恶化,这兆头就不好。
“就医及时,现在没有生命危险。我不知这屋内有没有让太子妃过敏的物件,安全起见,最好先给太子妃换一个房间。我再开两个药方,你让人去抓药,一副煎水喝下,一副用来泡澡。”楚九歌见太子妃,一直按着自己的胸口,面色狰狞,拼命的张嘴呼吸,摇了摇头。
这位太子妃新婚夜过敏,且症状这么严重,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算计。
如果是后者,那人就真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