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我给北王医治,难道不是为敌?你们不会和应池一样天真,天真的认为只要不把刀扎进人家的心口,就不是杀人吧?你们阻拦我去前线,就是等同于谋杀北王,你们确定北王府的人会放过你们吗?”楚九歌神色凝重,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她真的是被应家人气到了,也被应池气到了。
她照看应池,虽有应颐的原因在,但更多的是因为应池这个人,不然她不招惹应池就行了。
她照看应池是出于情份,应池不会以为,他们之间的那点儿情分,能容得他一次又一次的任性吧?
她想,应池还是没有长大,至少他到现在还不明白,那个会包容他一切任性举动的老人,已经死了。
这世间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会像镇国长公主一样,包容他所有的任性,就是应颐也做不到。
或者说,应颐没有那个能力。
楚九歌见他们惨白着脸不言语,声音冰冷的警告道:“你们别蠢的被人利用,被人当枪使了。我给应池留下足够的药,他的疫症就是好不了,也不会更坏。我去不去前线,对你们有什么影响?北王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我们……”应家老将虽然自傲,但人并不蠢,楚九歌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派人来照顾应池,帮我离开这里。你们最好找一个身量和我差不多的人进来。”楚九歌不仅说服应家老将,还策反他们帮忙,美其名曰:将功折罪。
应家老将虽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楚九歌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