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憋屈了。
“你什么时候跟苏慕白一样天真了?”北王冷讽,眼神落在江河头顶。
江河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低声道:“我这几天……一直在盯程大将军,便疏忽了荣殊太子的事。”
主要是,皇上虽在全国通缉荣殊太子,但那画像……
皇上要是凭那副画像找人,找到死也找不到荣殊太子,他们想着荣殊太子安全无虞,便放松了警惕。
“程颐?”北王周身的怒火稍减,“他的运气很不错。”碰到应家人没有撑门面的人,又碰到一个对应家充满愧疚的镇国长公主。
有镇国长公主扶他一程,握稳应家军不是什么难事。
“他是皇上的人。”江河提醒道。
不管镇国长公主在背后做了什么,程颐都是忠于皇上的,也只能忠于皇上,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又如何?这世间没有不可用的人,端看你怎么用。””程颐忠于的不是皇上而是权势。
皇上那人一向懂得如何让人心寒,先前程颐在外领兵,感触不深,待到程颐在京中多呆一些时日,就会明白他们这位皇帝,实在不是什么值得效忠的人。
在皇上眼中,天下苍生皆为他的狗,所有人都得乖乖任他摆布,他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得死,所有都该为他而牺牲,且还不能有任何不满。
美其名曰:这是忠诚。
也许有人能接受,但北王清楚,这些人当中绝对不会包括他,也不包括程颐。
程颐那人,能在镇国长公主的重重打压下,哪怕只是明面上的打压,要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要比旁人付出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