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说这话时,带着一丝嘲讽:“你们北王府的丹医呢?我手把手的教了他们五天,他们还不能独立医治病人,不是蠢笨如猪是什么?”
“楚九歌,他们……只是一时不能接受,你应该多给他们一些时间。”苏慕白承认,楚九歌半天能学会,他们五天还没有学会,不能说他们蠢,但至少可以肯定,他们确实没有用心。
“多给他们一些时间?你们谁多给我一些时间?我白天要教导他们,要医治宁先生的病,要自己提水做饭,要自己收拾房间洗衣物,晚上还要给他们整理医案,你要我给他们时间,你们……谁给过我时间?”
一群只需要跟在她后面学,什么都不用做的“少年”,居然嫌时间不够,真是好笑。
“府上有下人,是你自己不接受我们的……”苏慕白看到楚九歌眼中的嘲讽,说着说着就消音了。
“白少,我能教的都教了,他们现在学不会,我再教一遍他们也学不会。而我……欠你们王爷的救命之恩还了,我不会再教第二遍,也不会再医第二个病人,你明白了吗?”
自那天在书房见了北王后,楚九歌就没有再叫苏慕白苏大公子,而是随北王府的下人一样,生疏的叫他白少。
苏慕白发现了,但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楚九歌对他们的疏离,显而易见。
“这事……等我禀报给王爷再定夺。”苏慕白看了一眼手中的医案,底气有那么点不足。
正如楚九歌所说的那样,她已经尽到了教授的责任,是学的人不认真,这事真不能怪楚九歌。
苏慕白这次没有偏袒北域的人,如实将事情禀报给北王知晓。
“拿来。”北王抬了抬手,苏慕白立刻将楚九歌写得医治方法奉上。
北王一目十行的扫过,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便“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册子合上了。
“果然是猪!”北王难得赞同楚九歌的观点,将手中的册子丢在桌上,“抄一遍给那些丹医,明日午时让楚九歌考他们,没有通过的人,全部去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