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紧绷神情一松,没好气的瞪了苏慕白一眼:“你们欺软怕硬,我好心为他止血,他根本不领情。”
她也不想摆出一副恶人的样子,她楚九歌向来都是救人的,什么时候做过恶人?
“爷……他是北王府第一杀神,他身边无时无刻不是要他命的人,他对旁人防备心重一些,也是正常的。”苏慕白见楚九歌自信从容,心中已有几分相信楚九歌,言词不由得软了下来。
北王却仍旧冷着一张脸,周身的寒气也没有消减不少。不过,他依言坐了下来,可见还是相信楚九歌的。
背后,七根伞骨仍旧插在北王的背上,血流不止,北王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哼一声。
楚九歌习医后,见过的伤者病人不知凡几,比眼前这个男人伤得重的也不少,但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伤者,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利器穿身却能面不改色。
“能成为北王府第一杀神,果然名不虚传。”楚九歌忍不住赞了一句,却换来北王无声的冷哼。
楚九歌也不在意,从苏慕白那里借了一把小匕首,避开伤口,将面前这男人的衣服裁了下来,露出他伤痕jiāo错的背。
摸爬滚打,以杀为生的男人,身上不可能没有伤,楚九歌对此一点也不意外,让人将火把立在旁边,好方便她观察伤口,仔细检查一番后,楚九歌从盒子里,取出六种药草,包成一个小包,递给了苏慕白:“三碗水煎成一碗汤,给这位……大爷喝。”
“这些草有用?”虽然相信楚九歌不会无的放矢,但看到楚九歌拿一堆牲口都不吃的草,为他们家王爷治伤,苏慕白还是很难接受。
“现在,听我的!”中医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医疗体系,真要解释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楚九歌现在没有解释的打算。
“行,你说了算。”除去楚九歌外,也没人有办法,苏慕白只能认了,让人去找锅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