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堔说:“老子不许你再呆这儿做事儿了。你想工作我再给你找,你别每天糟-践自己了行么。”
这是杨堔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白静说话。
无奈中又带着一丝乞求,听起来有点儿心酸。
听着杨堔的话,白静眼眶突然一酸。
差一点儿,她就心软了。
其实她是很需要关心的。
只是,这关心不该由他发出。
白静深吸了一口气,对杨堔说:“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我会做一辈子。我宁愿这样糟-践我自己,也不愿意再做以前做过的事儿。”
杨堔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又不傻,白静这话是啥意思,他听得明白。
她是在告诉他,宁愿过这样的日子,也不要回到他身边。
——她是有多不喜欢他?
杨堔松开白静,“哦”了一声,然后就走回了病房。
他进去的时候,病房里只剩下了陈六艺一个人。
大家都已经出去了,陈六艺是在这里等杨堔的。
见杨堔垂头丧气地走进来,她走上去问他:“怎么了?你刚才去哪儿了?”
杨堔走到病床前,把志愿者统一的衣服穿上,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
陈六艺觉得这样的杨堔太反常了,为了防止他做出来什么冲动出格的事儿,只能一直跟着他。
杨堔换好衣服之后就出去了,陈六艺跟着他一块儿到了老头儿那边儿。
睡过午觉,老头儿精神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