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刺儿,有意无意地就会把别人伤到。
陈六艺说:“我要说的是杨堔的事儿。”
听到这两个字,白静的手下意识地攥紧,指甲用力地抠着掌心。
“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陈小姐不用担心。”
陈六艺说:“我不是针对这件事儿,我就是想和你聊聊他。”
“没什么好聊的,我并不了解他。”
白静还是拒绝,只要一提到杨堔,她就浑身是刺儿。
陈六艺也没管白静的拒绝,直接说:“你没发现杨堔变了很多么?这一年——”
“陈小姐。”白静打断她,“我说了,我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现在我有我的生活,过去的都过去了。”
陈六艺眯起眼睛看着她,似要将她看穿。
“你敢发誓你对杨堔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
“我发誓,我对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如果有的话,出门儿就被车撞死。”
白静毫不犹豫地发誓。
说过之后,她问陈六艺:“这样可以了吗?陈小姐。”
陈六艺一直能言善辩,很少有人能用几句话就让她彻底沉默。
可是白静做到了。
陈六艺叹了一口气,不死心地对她说:“白静,他现在过得一点儿都不好。”
白静没有说话,绕过她朝着洗手间走去。
白静是憋着气跑到洗手间的,进去之后,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想起来陈六艺刚才说过的话,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白静一个人躲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哭了很久,哭过之后,她走出去用凉水洗了一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