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妈妈如今的月例每月是多少?”
“回少奶奶,奴婢领的得二等管事妈妈的差事,月例倒也不少,每月五两。”神情很坦然,既无得意也无不满。
“那再涨三两吧,每月自我的月例里拨出,以后这院里还有很多事得你费心呢。”锦娘淡淡地笑道。
并没有一下番倍,就是给张妈妈最近表现的奖励,留有后着,是要看张妈妈以后的表现的,张妈妈听了心中更加舒坦,她虽然也为少奶奶办过几件事,但若月例涨得太高太快,定然会招这院里其他人的忌,这样不多不少,又体现了奖罚,她也没有心理负担,最好了不过。
下午,锦娘便从前院招了富贵叔来,富贵叔在前院也呆了不少日子,早呆得心急如焚了,他是劳作惯了的,一停下了就想丢了魂似的,今儿锦娘一招,他就急急地来了。
锦娘与冷华庭一起在花厅里见的富贵,锦娘便将城东自己那小铺子里的钥匙给了富贵叔,又叫了原先管铺子的管事来,让他带着富贵叔去看地方,想让富贵叔先看看行情,好早日将生意做起来。
又把秀姑的儿子喜贵交给了富贵,让他带着,喜贵长得像秀姑,还算清秀,只是神情有些害羞,估计没怎么见过世面,在锦娘面前头都不敢抬,唯唯诺诺的,锦娘看着就皱眉,特意嘱付富贵叔要多关照他一些。
富贵叔却对喜贵很是满意,“少奶奶,做买卖其实就要实诚人,要想将生意做久,都老实人最能招回头客了,有时候,吃亏是福呢。”
锦娘听富贵这话就觉得他有见识,对喜贵便放心了好多。
秀姑拉着青玉躲在屏风后头偷听,青玉却对喜贵印像不太好,怕也是看不上他那木呐样,秀姑在一边看着就急,对自己儿子恨得牙根发痒,不过,倒是很感激富贵叔那一番话,总算没让自己的脸丢尽去。
第二天,冷华庭还是听了锦娘的,使人请了冷华轩来,冷华轩很高兴地来了,一脸的受宠若惊和愧意,进门时,有些期期艾艾的,锦娘便笑着请他进来,对他道:“三弟,你二哥是什么脾气你最清楚了,他不过就是一时之气,你们打小儿关系就好,他哪能就不喜欢你了呢。”
冷华轩听了便两眼发亮地看着冷华庭,冷华庭表情仍是冷冷的,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对他吼道:“不是要陪我玩儿么?杵在门口作甚,一口子冷风全灌屋里来了,你想冷死我啊。”
冷华轩听了不但不气,还喜出望,笑嘻嘻地跑了进来,几步便挨到冷华庭的身边,甜甜地唤了声:“二哥……”
锦娘正端了茶喝,被这一声唤雷得差一点就喷了冷华庭一头一脸。
冷华轩却毫无感觉似的,腻在冷华庭身边蹲着,一副讨好的乖宝宝样,锦娘真的无语了,明明是个谪仙般的俊俏帅哥,怎么一看到自家相公就不正常了。
冷华庭瞪了锦娘一眼,伸了头过来就要锦娘擦他脸上的茶水,锦娘笑得乐不可支,老实地拿了帕子帮他擦,可仍是忍不住要看着冷华轩笑。
冷华轩到底还是被她笑得不好意思,羞涩地抬眼唤了声:“二嫂……”那语气拖得长长的,带着撒娇的味道。
锦娘立即抖落一身的鸡皮,无奈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一会子丰儿沏了茶过来给他奉上,他也不起身接,仍是蹲在冷华庭身边,仰着脸,原本温润的星眸里闪闪发亮,带着儒慕崇拜的神色,“二哥,咱们下棋好不,你要让小轩一子,你说过的。”
丰儿端着茶杯,也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冷华轩,对这位三少爷原本印像很好的,如今也是看着他无语了,怎么一个人的气质可以瞬间改变这么多呢?这王府里的男主子就没一个是正常的。
棋盘摆好,冷华庭与冷华轩二人对奕,锦娘就坐在边上,拿了起给冷华庭做的那件冬袍继续绣边,有事没事的说下棋局战况。
二人下得认真,偶尔冷华庭会嫌锦娘啰皂,拿眼瞪她,冷华轩就会抬起头对锦娘温暖一笑,坐久了,气氛也就越发的融洽起来。
锦娘就很随意地对冷华轩道:“小轩啊,素琴那丫头也怪可怜的,听说被二婶子关着呢,原是你屋里的丫头,你可得多照看些。”
冷华轩听了就凝了眼,脸上原本单纯的笑容也有些发僵,眉眼不抬地对唔了一声,并没说话,继续与冷华庭下着棋。
锦娘见了便又道:“昨儿我去东府,就看到烟儿在哭,唉,我也是心里有愧,早知道那天就把素琴那丫头接过来算了,反正也不缺她这口饭吃,你说,她那肚里的孩子是谁的呢,谁那样无情无义,占了她的身子,又要遗弃于她,总是亲身骨肉吧,这样做可真不地道呢。听说二婶子连饭都不肯给她吃饱,唉,怀着孩子呢,这要出了事,可就是一尸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