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过去,少年初长成,稳重无比。他不提其他,忽然问道:“四年前,你走便走了,为何要出手伤公主殿下?”
此话一出,萧父萧母神色便凝了凝,瞧萧远候的眼神也浮起审视。
出手伤绮罗?
萧远候眉间微敛,察觉不对:“我如何出手伤了殿下?”
萧怀瑾顿了顿,伸手捂住一脸不解的陈时卿耳朵,才道:“兄长,四年前你乘马车走,公主去追你,你射了她一箭便扬长而去……这些我都是听赵寻哥哥说的,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哼。”
萧怀薇也扁嘴道:“你也太狠心了。”
萧远候眉间紧缩,渐渐回过神来。
四年前,他被皇兄迷晕,便失去了意识,待醒来时已离京都千里迢迢。皇兄只告诉他,公主并未来追,他如何伤的小公主?
萧远候思绪涌起,脑海中忽然浮现起皇兄言语中的几分闪躲。
当时他黯然失魂,又因迷药而浑浑噩噩,不曾细想,如今回想一二,便觉不对。
萧远候心中一紧,握住萧怀瑾的双肩,问:“怀瑾,当时,还有谁在场?”
……
时別四年,江照左已不再住在从前的四方小院中。如今的江府宽阔气派,房舍起伏,楼檐交错,一连的长廊曲回蜿蜒,通往竹林深处。
庭中,竟栽了一株年份尚浅的樱花树。
萧远候坐在亭台下,望着那花树,神色难辨。
不出片刻,江照左便缓缓而来。因近来大启来访,事务诸多,他瞧上去些许疲惫,但仪态不减,朝萧远候行了一礼,撩袍坐下,淡淡道:“太子拜访,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