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拂袖离开。
绮罗走后,廊下只剩下睿王与萧远候二人,二人皆是沉默。
“远候。”
终于,睿王斟酌再三地开了口,语气微涩:“哥哥寻了你很久很久。”
萧远候眉间微暗,并不言语。
睿王苦笑着叹了口气,望着山庄的烟雨蒙蒙,道:“我知道,那位公主殿下很好,于你而言,皇位江山,或许都不及她。可你知不知,皇位江山,于我而言,也不及你啊。”
若此行萧远候回到大启,那便能名正言顺地册封太子,其实于睿王而言,并不算什好事。可他却仍不遗余力地寻萧远候,也算是情深义重了。
“皇兄。”
雨声中,萧远候终于开了口:“陈绮罗是我心之所系,命之所在。”
一句话,令睿王久久无言。
他知晓,如今很难劝动萧远候。
睿王沉默许久,挥袖命随从端来两杯酒,举杯道:“事已至此,是天不由我,我亦无法再强求。这是大启的竹节酒,来时特地为你带上的……你我共饮一杯罢。”
话落,萧远候却不曾接过酒杯。
睿王苦笑一声:“这是大御皇庄,我还能对你做些什么呢?你如此戒备,倒当真令人伤心。”
说罢,自顾自地举杯,一饮而尽。
萧远候见此,终于也不再退却,接过酒喝了一口。然方才放下酒杯,便忽然觉得意识沉沉,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