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见绮罗一言不发,萧远候心中微顿,俯身半蹲在她身前。于是绮罗的目光便他的动作而下移,紧紧地落在他身上。
萧远候心中一恍,又怜惜又动容,抬袖轻轻抚了抚绮罗散落的墨发,缓缓道:“那日殿下心绪不佳,我不好辩解,便归家去,让殿下清净几日。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日不见殿下,心中便一日不宁,听闻殿下要招侍卫,我便来了……殿下可怪我?”
绮罗蓦然一笑,莞尔道:“萧远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酸腐的话,是谁教你的啊?”
见她笑了,萧远候亦是一笑:“是殿下教我的。”
绮罗怎会承认,侧首哼道:“我可不记得了。”
“殿下不记得的,我替殿下记着。”
“……”
听闻此话,绮罗神色渐渐变幻,似怅然,似悲伤。良久,她回首望向萧远候,缓缓道:“萧远候……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萧远候声音沉稳,对她予以肯定。
绮罗眉间轻蹙,语气似在循循善诱,柔声道:“萧远候,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走的,这可怪不得我啊。”
萧远候心中起疑,问:“谁会怪殿下呢?”
绮罗一哑,并不作答,只道:“不论谁怪我,总之如今你回来了,便休想再轻易离开。倘若你违背了誓言,我便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她语气凶恶,却满脸天真,唇畔微扬的弧度都这般狡黠。萧远候心中失笑,忽然想逗她一逗,便问道:“那倘若公主再像这次一样违背誓言,要赶我走,又该如何自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