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面不改色,淡淡道:“您待在这皇庄中,消息倒还挺灵通的。只是我斗胆问您一句,我胡闹的事多了去,不知您说的是那一桩?”
景华帝闻言不禁叹道:“绮罗……”
怎么这二人一见面便争执起来了呢?大的不让着小的,小的更加肆无忌惮,简直令他头疼。
老皇帝却并未生气,只哼道:“我说的是哪一桩,你心里明白。你府中那个萧远候,是寻常人家,与你无仇无怨。你却将人拘在府中,成何体统!”
提及萧远候,绮罗终于变了变神色。丽眉微凝,眸若寒霜,冷冷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教。听闻你病了一场,还以为会待我不同,谁知道还是与从前一样,看来,是我痴心妄想……”
老皇帝闻言默了一默,眼眸幽深,叹道:“我是病了一场,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还能再说教你几年。便是能说教你,你如今越长越大,也不肯听我的了。只是,关于那萧远候,我还是奉劝你,早日放人家离开!别束缚着人家。”
“……”
绮罗神色暗沉,不再多言。
“父皇,难得一见,说这些做什么?”
见二人僵持不下,景华帝笑叹一声,打起了圆场。怎奈自从提起过萧远候,绮罗便一直郁郁寡欢,至始至终都寡言少语。
待出了佛塔,已是夜幕时分。
景华帝还在与老皇帝去了文书阁,接见各位大臣。绮罗离开人群,望着天上一轮孤寂的清月,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她避开侍女,独自朝着山庄深处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