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冬日渐深,雪色愈大,转眼间便到了年前时分。京都中红色的对联已早早贴起,张灯结彩,一片霞色与雪色交织辉映,明丽不已。临近年关,宫中大小宴会不断,绮罗索性便让萧远候回家去了。
是日,遥望宫雪映红,远处丝竹声悠悠扬扬。绮罗身上酒气清冽,乘着车辇,行过狭长的宫道,回公主府去。
“殿下。”
霁玉的声音从车外传来:“江公子在前头呢。”
绮罗沉默一瞬,道:“无需理会,走吧。”
车辇却并未如言驶动,车外寒
雪覆下,冬意凛冽,世界仿佛悄然无声,唯有萧萧风声呼啸而过。
“……”
绮罗终究还是拂开车帘,下了车辇。
宫道侧,雪色旁,江照左立在昏黄的宫灯下,身长如玉,一身孤寂。比起初到京都时,他又清减不少。灯色映在他似雪眉间,几分清辉。
江照左微微仰首,望着漫天落雪出神。
“殿下。”
霁玉神色愧疚,低声道:“听闻这几日,江公子魂不守舍,茶饭不思,实在可怜。您去看看吧?您想想,若没有姑苏那一段故事,他如今也不会变成这样。”
“……”
绮罗眉间沉凝,瞧了她一眼,侧首淡淡道:“可怜的不是江照左,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