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走吧,再也别回来了。”
“求公主松松手,我快被勒死了。”
“……什么?”
绮罗神色错愕,后知后觉地松开了手,恍惚道:“你说的有事求我,只是让我松开手,不是想离开我吗?”
萧远侯回了一口气,笑道:“对。公主许我一诺,已是极大的恩赐,我不敢奢求太多,更不敢离开公主。”
“……”
绮罗沉默下来,不知想到什么,眸中泛起水雾,却一言不发,只是轻轻地,轻轻地将侧脸靠到萧远侯背上。
良久,她道:“傻瓜。”
……
从杏花树回去后,京城连下了三日的雨。烟雨蒙蒙,打湿了公主府的长檐青瓦、芭蕉海棠。
绮罗神色困倦,常常倚坐在轩窗旁看雨。
春日的雨总是很容易让她想起萧远侯。但回府这几日,她并没有再同萧远侯说过一句话。也许是杏花树那夜,她的心跳得太快,至今还没缓过来的缘故。
绮罗望着窗外的烟雨蒙蒙,思绪万千,最终还是抵不过困意,缓缓伏在案头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也是烟雨天,长檐马车里,她与萧远侯在一起,然后……
轰——
惊雷响起,绮罗蓦然惊醒,捂着衣襟,愣愣道:“我……病了。”
要不然,怎么会梦见萧远侯呢?
绮罗静坐许久,才唤青玉道:“去把王久善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