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哑口无言:“……”
“你当真觉得本殿下甚好?”
沉默时,帘外忽然传来绮罗清澈如泉的嗓音,萧远侯还未作答,苏玉却白了脸色,连忙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绮罗提裙而入,神色清冷,睨来的眼波淡淡:“苏玉啊……之前我便一直在想,到底是谁能无声无息地给我下毒,思来想去,不曾想,竟是在我身边呆了五年的你。”
苏玉一惊,冷汗连连:“殿下冤枉,婢子绝无谋害殿下之意,更不曾与忠勇候公子有半分关系,求殿下明鉴。”
“忠勇候公子?”
一提及这几字,绮罗便咬牙切齿,恨恨道:“我没说下毒之人是他,你怎知道呢?”
“我……”
苏玉大震,久久说不出话来,流下两行悔恨的泪。
她确实曾被忠勇候公子诱骗,给公主下了药,可她不曾想那酒里的药是春风醉。她只想给娇蛮任性的公主些苦头吃,并不想真的害了公主,这几日,她也是后悔万分,惶恐不已。
可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呢?
绮罗冷冷拂袖,吩咐赵寻道:“将苏玉逐出府中,流放雍州。”
“是。”
赵寻漠然地将哭诉的苏玉拉了下去。
房中,很快便又余下绮罗与萧远侯二人而已,二人并未言语,房中一时寂静。
“……”
绮罗在萧远侯身侧坐下,素手撑着床榻,面容隐在青丝之间,忽然轻声道:“把陪了五年的侍女流放边境,是不是恶劣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