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空荡荡的,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封似锦到时秦寂言并不在,等了近一刻钟,才看到身着便服的秦寂言走进来。
“臣参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封似锦跪下行礼,如果是以往,秦寂言很快就会让他起来,可今天秦寂言却没有叫他起来的意思。
从封似锦身边走过,在龙椅上坐下,秦寂言仍旧没有叫封似锦起来,封似锦垂眸,掩去眼中的无奈,将背挺得更直。
他大概是知道,秦寂言为什么宣他了。
“封大人,你可知罪?”秦寂言没有故意晾着封似锦,坐下就问道,只是仍旧没有叫他起身。
“臣不知。”有些事就算心里明白也不能认,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没有证据,嘴上就不能认。
“好一个不知。”秦寂言冷笑,却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说道:“告诉景炎,倪月在中政殿,让他亲自来见朕。”得知景炎取到了唐万斤的心头血,秦寂言就把倪月转移了。
天牢对一般来说,是想尽办法也走不进去的禁地,可景炎不同。皇宫困不住景炎,自然也挡不住景炎,只有把倪月放在他的眼皮底下,才能阻止景炎带走倪月。
“……”封似锦沉默不语,连头也没有抬。
这话,他不能接,怎么接都是错。
“退下吧。”显然,秦寂言也知道这一点,虽然对封似锦包庇景炎十分不喜,可却没有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