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言只当没有听到。
“景庄的事是个意外,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千城的命,你信我一次。”景炎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带着几分苦涩。
秦寂言没有回答,只是冷笑一声,摆明不信。
顾千城却在沉默片刻后,点头道:“我信。”她相信景炎没想过要她的命。
“但是……”不等景炎高兴,顾千城话锋一转,又道:“你利用我是事实。你没有想过要我的命,却拿我的命威胁皇上,你这么做和他有什么区别?”
顾千城指向老管家,漆黑的眸子沉静如水,定定的看着景炎,没有嘲讽也没有怨恨,可就是这样平静的眼神,更叫人难堪。
“千城……”景炎开口,可对上顾千城平淡如水的眸子,景炎到嘴的解释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狼狈的别开脸。
顾千城说得对,他在江南拿顾千城要挟秦寂言,和现在老管家拿她要挟秦寂言没有什么两样?
无视景炎悲伤的眸子,顾千城继续道:“所以,以后别再说关心我,也别再过问我的事,我们永远回不到从前。”伤害已经造成,伤痕已经烙下,想要和以前一样,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能吗?
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就算将水收回来,看上去和原来一样,可那水也不是之前泼出去的水;就算将破镜粘起来,看上去没有一丝裂缝,可那镜子也不是之前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