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贵人的话甫一落地,便掀起了阵阵波澜,黎妃的面上浮起了一丝不可置信,道,“田贵人,你说……你是自己落入水中的?”
“……”田晨曦微微颔首,又道,“劳皇上和黎妃娘娘挂心,是臣妾的罪过。”
南泱的眸中掠过一丝惊异,复又听见江璃蓉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头尽是不信,“田贵人,你说是你自己落水,那为何淑婕妤要大晚上邀你到御花园去?”
“……”田晨曦低低地叹了口气,道,“今夜并没有任何人邀臣妾往御花园,是臣妾自己想单独走走,淑婕妤不过是臣妾的幌子罢了。”
“……”黎妃仍是不甘,又道,“那个小太监呢?那个同你单独说了许久话的太监又是怎么回事?”
“那太监原是臣妾儿时的玩伴,前些日子进了宫,打听到臣妾在斜阳居,便寻了来,同臣妾唠了许多家乡的事。”田晨曦眸子微垂,淡淡道。
皇帝清冷的眸子望了一眼田贵人,复又望向南泱,只见她垂着眼帘看不出在想什么,遂薄唇微启,朝田晨曦淡淡道,“所幸你醒来了,若不然,淑婕妤可就要唱窦娥冤了。”
“……”田晨曦抬眼望向南泱,复又缓声道,“给婕妤添了麻烦,臣妾着实惭愧。”
“贵人言重了,”南泱瞧着田贵人,心中对她无限感激,却仍只是淡淡道,“眼下,你便好生调养身子吧。”
众人从斜阳居散去时,已近子时。
南泱与万姓的皇帝走在最后面,两人并肩行了几步,她便听见那人清冷的声儿从头顶上方传到了她耳朵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