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鸿渐说：“……”他能说什么，吃人的嘴软喽。

拍照前张萌还给兰鸿渐画了个淡妆，兰鸿渐挺不乐意：“还需要化妆吗？我也没长痘痘什么的吧。大男人的画什么妆？”

张萌理直气壮地说：“男人为什么不能化妆啊？女人有不化妆的权利，男人也有化妆的权利。你非常不lgbt了。上镜都吃妆，画一下好看，拍不好看你就失去这份工作了，你别妄想我一直白养你啊，你赚不来钱我就通知你爸妈把你领回家去。”

兰鸿渐只好忍了，张萌也没他脸上下重手，就均匀下肤色，修下眉形。兰鸿渐乖乖地坐着仰着脸，张萌开始工作以后就变得很认真了，眼睛几乎一眨不眨地专注地盯着手下的这张脸，兰鸿渐还从没有被他用这种目光看待过，默默地红了脸。张萌看他看得认真，他看张萌也看得很认真，张萌自己一点妆都没有，素面朝天，只修了眉，擦了护唇膏，皮肤白，他才发现张萌的左边眉毛旁边有一颗小痣。

兰鸿渐忽然说：“张萌。”

张萌低头从遮瑕盘上取色，问：“干嘛？”

他捏着笔，刚抬起头，衣领被兰鸿渐揪住往下拉，他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贴上了温热柔软的另一双嘴唇。

张萌被兰鸿渐放开以后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瞬间红了耳朵，恼羞成怒道：“你个小兔崽子，要不是……”

如果兰鸿渐是那种开玩笑的表情的话，他早就破口大骂过去了，但是兰鸿渐的脸比他还红，腮红都不用画了，他被兰鸿渐那么望着，忽然有点说不出话来了，只觉得心脏狂跳起来。

“你们在干嘛？萌萌，已经画好了吗？”老板提醒说。

张萌这才回过神：“还没……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