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她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深呼吸再吐出,吐出再深呼吸,安安打打气,终于抬手敲了敲房门,“砰砰砰”。
很快,屋子里传出一道慵懒的男性嗓音,低低沉沉,带着几分散漫的意味,“谁?”
“是我,田安安。”她战战兢兢道。
里头的人似乎沉默了会儿,然后开口,语调里面竟然带着几分诡异的玩味,“田安安?前天欠我一份检查然后昨天就请假的那个?”
“……”呵呵,你特么是画外音么说得这么清楚?以为谁记不住剧情还是咋地?
安安抖着脸皮将手上的包包微微上举,挡住那扑面而来的贱气,呵呵地干笑,“是啊……是我,吕希遥先生。”
万幸的是这回那位贱兄没有再口出贱言,他懒懒散散道,“进来吧。”
得到了允许,安安微微松了口气,虽然进门可能也是死,但是总好过当这么多人被奚落死好。思忖着,她抓紧了手里夹着检查的文件夹,推开了房门。
办公室内没有开灯,然而金灿的日光却从落地窗外洋洋洒洒地投入,照得一室极为明亮。高个子男人懒散地倚在窗前,背对着她,身着浅灰色连帽衫和修身运动裤,整个人显得十分蓬勃而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