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开夕梨手上的绳子,紧张地观察着四周。
瑞拉德专心地赶着车,并没注意到我的小动作。我们周围的人,都在为了自己的性命,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战斗,根本没人注意到我们。而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的,我们战车的四周,还算空旷。
我得确认,我们跳下车后,不会被别的战车给碾过。
深呼吸了一下,我紧紧抓着夕梨,看准时机,在瑞拉德一个拐弯的同时,跳了出去。
——我要做出一种假象,我和夕梨是被甩出去的,而不是自己跳下去的。
跳车的技巧,我从小学开始就从各种应急措施上看到过。
要顺着车子前进的方向跳,跳到地上后要马上顺着车子前进的方向翻滚,以减少惯性造成的伤害。
然而,此时我们显然没这个条件。我只能从车子的侧边尖叫着跳下,一落地就是个侧滚翻。当然,这其中,我一直抱着夕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护住她的肚子。我们翻滚着向前,好不容易停下的时候,我只觉得浑身的骨头散架一般,脑中也好像被塞了一团浆糊,浑浑噩噩,眼前只是一片漆黑。
“夕梨!”凯鲁王子的声音仿佛近在耳旁,又仿佛远在天边。
我晃了晃脑袋,总算感觉好一点了。而夕梨,因为我的保护,显然状况比我要好一些,她听到凯鲁的声音,挣脱开我的怀抱,半坐起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凯鲁!”她同样兴奋地大喊。一边喊着,她一边起身,却在走出一步后停下,回过头犹豫地看着我,“乌鲁丝拉?你、你要不要紧?”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真有那个美国时间来管别人是死是活!
我顾不得起身,张嘴做了个嘴型,“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