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错了。
就在法老逝世消息传来的第二天,阿尔吉被村长召去开全村会议。这次会议是每户人家派一个人去,这个家最年长的是阿尔吉,自然是她去。
大概半小时左右,阿尔吉回来了,但脸色却不怎么好。我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因为法老的去世,孟菲斯城里负责税收的官员说要缴纳“送葬税”,限令明天之前全部上交,否则就关进大牢去。
——这乱收税的现象实在是太严重了。
现在不是丰收的季节,每一家的日子过得都紧巴巴的,忽然要交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税收”来,哪一家能开心?虽然这个村中的男人有着“副业”,但其实他们抢来的很多东西因为特征太明显而不能随意转手,能卖钱的又大多数都送给了别的人,自己留下的没多少。况且他们已经很久没宰“肥羊”了,上一次的出门是真正的帮人送货,没赚回多少来。
因此到限令时间时,根本没几家能凑到足够的“税”。最后来催缴的官员二话不说将老村长抓走,让村人带足够的“税”来赎人。
当我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老村长早就被带走了。村人一起凑在村中央的空地上想着办法,但却个个愁眉苦脸的。作为被压迫的阶级,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我想,我该回去了。
“阿瑞斯,我想……我已经看腻星星了。”我对着坐在角落中,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的阿瑞斯说道。
闻言,他抬头看我,蔚蓝色的眼睛深邃得仿佛无边大海。
“不要想我。”
笑着说完,没等阿瑞斯说什么,我走到阿尔吉身边,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