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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的哪一句话触怒了这个男人,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恶狠狠地靠了过来,“我要的只是自由发展,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要多管闲事?”

不得不说,虽然这男人长得是养眼,但醉汉的气息总是令人作呕的。我别开脸,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以免自己被熏死。

跟醉汉讲理是自讨苦吃,于是我决定顺着他的话讲。

“没错,”我做出义愤填膺的样子,挥舞着左拳,“他就是个坏爸爸!”

“不许你这样说我父亲!”谁知我话音还没落呢,男人就大吼出声,难闻的气息全部喷到我脸上,我险些昏死过去。

真是太难搞了这人。顺着他不是劝着他也不是,我看我不如一拳打昏了他。

然后我很认真地看着他的脸,寻找能一击就倒的下手点,但人算不如天算,当我正想着要暗算他的时候,他居然比我还早地发动了攻击。

他嘴一张,头靠着我的肩膀,把各种该被打上马赛克的东西都吐在了我的裙子上。

……

时光可不可以倒流,让我重新回到推门进来的那一刻?我一定忍着手上的恶心立刻回家!

压在我肩膀上的力道忽然一轻,眼看着这男人就要滑下去,我反射性地拉住了他的肩膀,以免他滑落到我膝盖上把吐出来的东西又吃回去——虽然其实我相当想这么做。

非常不温柔地把这似乎已经睡过去了的男人丢回马桶上,我几乎扑到了洗手池中,忍着恶心冲洗我的裙子。回家去后这裙子我就会扔垃圾桶里去,但现在,我不得不继续穿着。洗得差不多后,我撩起裙子放到洗手池边的烘干机下烘了五分钟,基本干了后才又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男人身上。

他上穿白色衬衫,领带显然是经过多次拉扯导致散开变形,下穿深色西装裤,垂着头靠在墙上,颇有一种堕落天使的感觉——当然,他身下的马桶我们要自动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