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如同她所预料的那样,赵云深那一去,至今已经三天,没有回来。她早知道,就算赵云深想回来,估计他爷爷也不可能让他回来的。
她后来查过,赵明伟膝下只有一子,也就是在赵云深口中早已经死去的赵威舫,而赵云深是赵威舫的独子,因此赵云深是赵明伟唯一的继承人。既然如此,赵云深肯定会被看管起来,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而不是回来跟着她当保安。时间是最好的遗忘药,想必在一段足够长的时间之后,赵云深就会忘了她。
那对大家都好。
但林沫没想到,这天下午她出门逛街回来,却看到了蹲坐在她家门口像只可怜的被遗弃小狗的赵云深。
“深深!你怎么会在这里?”林沫激动地连手中新买的衣服都丢了一地,几步走到赵云深跟前。
听到林沫的声音,赵云深倏地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抱紧了林沫,声音中竟然还带着一丝恐惧,“沫沫,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林沫当即惊醒。
“深深,你是不是偷跑出来的?”虽然是疑问句,但林沫基本已经肯定。
赵云深轻轻点了点头,委屈地说:“我见到了我爷爷,就想走。但很多人抓住了我,我没办法回来。”
顿了顿,赵云深又讨好地说:“沫沫,你不会讨厌我吧……我这么久才回来。”
林沫心中五味陈杂,只能先拍拍赵云深的手臂,让他放开自己,她先将买的东西都捡了起来,这才领着赵云深进门。
熟稔地在沙发上坐下,赵云深脸上仿佛松了口气,挨坐在林沫身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单手将她环住,像是怕她就这么消失了似的。
“爷爷家里房子很大,我逃出来的时候差点迷路。”赵云深像是孩子向母亲撒娇般絮絮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每个人我都不认识,他们都好凶。沫沫,我再也不要去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