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别急,海棠姑娘不会有事的……”李长顺忙上前,想要去扶端木夜。
牡丹眼泪都流了出来,哽咽道:“海棠……”
端木夜甩开二人,阴沉地大喊:“快去叫大夫!”
李长顺忙手脚并用爬起来,吩咐身边跟着的小厮赶紧去找大夫,依然不死心地上前道:“爷,您身子不利索,海棠姑娘还是交给奴婢们吧,奴婢绝不会伤到她的……”
端木夜没再推开李长顺,但他也没将海棠交出去,他抱不动她了,便只能将她放到轮椅中,推着她回安平居。李长顺和牡丹便在后面小心地跟着。
王妃见海棠出气多进气少,心里松快,却也不敢上来跟自己儿子说什么“不过是个丫鬟”之类的话。他此时的模样充满戾气,即便她是他亲生母亲,也不敢触其逆鳞。隐隐的,她有些后悔,不过却不是后悔要杀海棠,她悔的是她太大张旗鼓,她本该悄悄派人做这事的。
海棠刚被端木夜带回安平居,原本就养在齐王府中的大夫便到了。大夫又是止血,又是搭脉,忙忙碌碌了小半天,才对端木夜道:“殿下,海棠姑娘本就体虚气弱,今日又伤了额头,失血过头,现下虽已止血,究竟如何,还是得等她醒来再看。”
“她何时能醒?”端木夜道。他的目光一刻都没有从海棠苍白的面庞上移开。
大夫退后半步,迟疑回道:“殿下,这个……小人也不能打包票。”
“连这都说不好,你这庸医,留你何用!”端木夜怒斥一声。
李长顺赶紧道:“世子世子,李大夫已是咱们这儿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