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端木夜似乎没什么精神,懒洋洋地靠在那儿,见海棠进来,他也只是瞥了一眼而已。
海棠坐在角落里,也不吭声,眼观鼻鼻观心,只求能安然到达宗学。
马车行了一段路,端木夜忽然抬起眼皮道:“海棠,过来。”
“是,爷。”海棠心头微跳,慢慢挪到了端木夜身旁。
端木夜微微直起身,差不多平视着海棠。几日养病,她的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不过毕竟是大病初愈,还颇有些我见犹怜的味道。她的容貌只能算是中人之姿,可或许是看久了,他觉着她比其他丫鬟看着都来得顺眼。
“我前几日给的赏赐,你可满意?”端木夜问道。
海棠忙垂头道:“多谢世子爷赏赐,奴婢受之有愧。”
“对于忠心的丫鬟,多少赏赐都不嫌多。”端木夜道,“那日船上你舍身为我挡剑之事,我会记着。”
“那是奴婢应当做的,世子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愿为世子肝脑涂地。”海棠垂着视线,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端木夜却略为满意地一勾唇道:“记住你今日的话。”他顿了顿,又道,“那刺客的来历至今未查明,听太子说,连唯一的活口,也自尽了。海棠,你说说看,是确有其事,还是太子故意隐瞒了什么?”
“这……奴婢不知。”这种事,海棠哪里能猜得到,只好据实以告。
“我恕你无罪,你有什么想法,说来便是。”端木夜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