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露看向孔悦康，他激动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向虚空扑了过去。毕竟只是个虚拟影像，孔悦康扑了个空，直接摔倒在地，他抬头，茫然地看着上方，呜咽道：“妈妈……妈妈……”

夏朝露在孔悦康身边蹲下，轻轻将他扶了起来，“康康……你只能看到她，却摸不到她的。”

孔悦康像是没有听到夏朝露的声音，只是盯着虚空中，大哭了起来，“妈妈，你不要康康了吗？妈妈……”

夏朝露将孔悦康抱在了怀中，红着眼低声安慰道：“康康别哭，你妈妈不是不要你，她是碰不到你。”

孔悦康抱紧了夏朝露的腰，将头埋在她的怀里，“妈妈，妈妈，为什么你不要康康了。妈妈……呜呜……”

夏朝露忽然想起什么，低声向系统确认，“b大人，康康的妈妈，确实已经死了吧？”

【没错。你们人类还真无聊，死了就死了，还说什么去远方了。小时候就受到这样的教育，怪不得人类都这么愚蠢！】

夏朝露忽略了系统后面的唠叨，“没错”二字让她肯定了她之前的猜测。

她温柔地抚摸着孔悦康的背部，柔声道：“康康，你妈妈要是还活着，不会不理你的。”

五六岁的孩子，对于死亡已经有了一定的概念，夏朝露认为没必要瞒着他，直接告诉他，他的妈妈已经死去或许更好一点——他的妈妈不是不要他了，而是无法陪着他。

“姐姐，妈妈……妈妈已经死了吗？”孔悦康听到夏朝露的话，抬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她。

夏朝露点点头，“是的，所以，你的妈妈不是不要你了，而是没办法陪着你一起走下去。你得明白，不能陪着你，她比你还难过。”

虽然不知道孔悦康能明白多少，但夏朝露还是尽量将她的理解告诉了孔悦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