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路吱吱叫两声,听不出是在说什么。
“不过,我终于明白了,你刚刚根本不是不能,而是不想!”我用手指按着赵子路的脑袋,脸色有些狰狞。或许刚刚让他变草泥马,他心里有抵触,才怎么都变不成功,虽然这种意识很可能是潜意识的,他没办法控制,但这也算他“不想”!
赵子路吱吱叫着想从我手指下溜走,奈何身形变小的他,力气也随之变小,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将之百般蹂躏以消我心头之恨后,我就这样带着变化成功的赵子路,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我和爱丽丝在明面上,而赵子路就隐在暗处,这样一明一暗,我不信我们还不能度过这次的危机!
53、保罗
在我们给予肯定的答复后,詹姆斯告诉我们直升机正等在离这里有五公里远的地方,基地的护送车辆,送到那里就可以了。
受人胁迫,我和爱丽丝只能答应。这种小事,不如顺着他们,而我们最后想要获得的东西,绝对值得忍辱负重。
将赵子路藏在衣袖中带上直升机,我和爱丽丝坐在直升机的后座上,一路上对于詹姆斯的搭话并不怎么理睬。而完成了任务的詹姆斯看起来心情大好,完全不在意我们的冷淡,依然自娱自乐说得很开心。
大约过了一天的时间,我们在晚间到达了一个不知名的城镇。
之前我注意到,这架直升机飞行的方向是基地的西南方,大概在西偏南三十度的方向上。至于我们现在到的地方是哪里,我就不知道了,从直升机上看不到下面路上的指示牌。
最后,直升机在一撞大概有三十多层的高楼楼顶停下了。这幢高楼仿佛就是为了防范来自天上地下的攻击而建,地面是看起来牢不可破的栅栏,将整幢高楼围住,隔绝了外面嗷嗷乱叫着的丧尸大军,而高楼的外墙则是全部用看起来很厚的铁板封住,一扇透光的窗户都没有露出来。而在楼顶,除了直升机停靠位,遍布着强大的活力。这样一来,就连可怕的舔食者都无法攻入这幢高楼了。
下直升机后,我和爱丽丝毫无疑问的被众多枪指着,向楼梯下走去。
事实上,一开始有一个穿白大褂的想冲上来给我和爱丽丝打镇静剂之类的东西,被我一脚踢昏了。面对个个如临大敌地看着我和爱丽丝的士兵们,我只随口说了句:“我不喜欢被针扎。”
我要庆幸的是,对方没有把镇静剂麻醉剂之类的东西装在枪里,要不然可就真的防不胜防了。
詹姆斯在前方领路,一边走一边通过对讲机跟他的老板说着什么。他的声音很轻,我们的距离又够远,我猜他一定不知道我把他跟他老板邀功的事都听清楚了。
一直下了十层,我们才停住。从电梯里出来,眼前是有别于我想象中实验室的惨白冰冷的温馨景象。满地厚实的地毯,花样繁复,踩上去好像踩在棉花上,令人有种在云端行走的错觉,这地毯一直从电梯口延伸到走廊尽头。眼前的走廊,大概有十米长,两边是昏黄的壁灯,贴着绒布的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副画,或抽象,或写实,都是些我没见过的,但估计价值不低。
趁着灯光昏暗,我悄悄地将赵子路放了出去,看他消失在安全通道口才放下心来。
转过走廊,就又是另一番场景了。亮如白昼的灯光下,一间宽敞的客厅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还没来得及观察房间内有怎样败家的摆设,正中央的一个人影就让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过去。
那是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身材略微偏瘦,穿一身笔挺的西装,斜斜地倚在沙发上,一手撑在沙发后方,另一手端着高脚杯慢慢摇晃。他应该早就知道我们要进来了,却没有看我们,好像没注意到我们这一大群人似的。
摆什么谱!
在末世大家都在挣扎求生的时候,这个仿佛安乐窝一般的场景触动了我心中不满压抑的情绪,令我在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时,就决定要将他毁掉——至少,我要让他再不能悠闲地坐在造价不菲的沙发上,无视我们。
“肯特先生,两位小姐来了。”詹姆斯等了片刻,才狗腿地说。
“嗯。”保罗。肯特略略点头,表示他听到了。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四周持枪对着我们的队伍,估算了一下我突然袭击擒住保罗的可能性,最后还是将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当他将我们带到这个房间,而不是实验室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了。
不过,他这态度还真是令人觉得讨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