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都,据说就在幼发拉底河的入海口,汇入波斯湾的地方。
伊南和古达走了不到半天,就在乌鲁克外围的一个小村庄里歇宿。古达的好处是,他在地方上认识好多人,再凭着中等祭司的身份,村民们自然好吃好喝地招待。
古达也十分殷勤。
但伊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能还是她太习惯和巴德·提比拉的少年们在一起旅行了。古达固然虔诚,却导致了伊南没法儿和他聊天,开他玩笑。
再说,走在路上,没有几只羊围绕在身边,伊南竟真的感觉像是出门没带钱一样,心里没底。
第二天清早,伊南与古达继续出发。那柄“最好的石刀”现在已经成了中等祭司的沉重负担,古达咬着牙,背着刀,继续向前走。伊南在后面默默跟随。
这时,忽听身后一阵欢快的马嘶响起,紧接着就是四蹄敲击地面的声音。
伊南一回头,立即看到了那匹枣红马,背上载着杜木兹,沿路飞奔而来。
“南——”
“南,你可让我一路好找。”枣红马来到伊南面前,杜木兹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枣红马则亲热地凑上来,蹭蹭伊南的手,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伊南,似乎能说话。
伊南一拍后脑:得,身边没带麦芽糖。
谁知杜木兹非常体贴地递了一块到她手里,伊南刚抬起手,馋嘴马已经一吸溜,将她手中的麦芽糖给吸走了。
“你怎么来了?”伊南又惊又喜地问。
杜木兹却笑着说:“不止有我哦!你看,后头还有谁?”
“南小姐,古达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