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看着手上黄色的小球，又仰头看了看顾秦，神色之间带着些许犹豫和局促。

记忆中的自己一直是在轮椅上度过的，每次他出去转转，护工就会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不管他去哪里，护工都会小心翼翼呵护着，更别提做运动了。其实最让阳阳难受的不是自己身有残疾，不能走路；而是他人的眼神和对他的特别态度。

“打过来，”顾秦说，看着阳阳的眼神满是鼓励。

阳阳咬咬下唇，深吸一口气将手上黄色的小球挥打而出。顾秦像面对一个劲敌一样，对阳阳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结果自然是阳阳惨败。虽然没有赢，可阳阳脸上有史以来露出了笑容。

顾秦在球拍上签好名字，送到了阳阳手上：“你要是再努力几年，可能就进国家队了。”

他这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语气当下让阳阳惶恐不安起来，阳阳连连摆手，道：“不行的，我这样……”

顾秦挑眉：“你怎么知道你不可以，你要是乐意的话，我以后可以做你的教练。”

教练……

阳阳抱紧球拍，心里涌出了莫名的炙热情绪。

就在此时，余念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我榨了水果汁，阳阳喜欢喝吗？”余念将杯子递了过去。

阳阳接过，仰头冲余念露出一个腼腆的笑：“谢谢鱼儿姐姐。”

这孩子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