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切的抱怨和吐槽都止于五条晴辉从未落下的嘴角弧度。
五条晴辉在笑。
他在因为五条悟的紧张而高兴着。
原来如此。
家入硝子在心里发出声喟叹,看来她不需要再担心什么了。
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从没有过千日防贼的。
即便五条悟再是严防死守,但有些事,专业人士做起来才更专业。
在五条悟所不知道的时候,连禅院甚尔都摸到病房里,嘲笑因为感冒住院的五条晴辉三次了。
禅院甚尔在刚刚听说五条晴辉感冒时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什么愚人节新型笑话?
然后才不信邪的避开六眼跑到了住院部。
吃着五条晴辉这个病患削的苹果,还不忘大肆嘲笑五条晴辉的弱鸡。
顺便薅了病房里就没断过的各类高档水果一大半,这才施施然离去。
当然,事不过三。
所以在禅院甚尔第三次故伎重演的时候,五条晴辉抓住了天与暴君的手腕,索要他的报酬了。
毕竟是甚尔说的,天下没有白痴的午餐。
五条晴辉很困扰。
“甚尔,你生病的时候会做那种梦吗?”
是的。
五条晴辉觉得他的身体发生了异变。
这是他连家入硝子都没有告诉过的细节。
毕竟天与咒缚的体质会感冒的概率,无异于火星撞地球。
在开始发烧的前一天,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细节已经记不起了,五条晴辉只依稀记得在梦中的他很热。
以及四肢被人打断又被强硬接上,如此周而复始的痛楚与狠厉。
他似乎梦到了谁。
但是完全想不起来了。
就像最近,明明身体在逐渐好转,却依旧嗜睡。
最夸张的时候,他前脚还在和惠说笑,下一秒就睡了过去。
这场昏睡似乎把惠吓到了,如果不是五条晴辉很快就醒来了,惠都要呼叫主治医生了。
“哈?”
从面相来看,天与暴君实在不像是个好人。
嘴角的伤疤以及留白过多的下三眼,再加上紧身背心也无法遮掩的荷尔蒙气息。
光从外表来看,他委实不是个适合谈心的家伙。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禅院甚尔满脸嘲讽,“谁知道呢?”
毕竟他从来没有感冒过,更不要说发烧了。
五条晴辉似乎并没有听出禅院甚尔话里话外的嘲讽,他恍然大悟的点头,然后露出了遍布青紫的手臂,目光坦诚,“那甚尔,你有过一觉醒来,身上出现这种痕迹的情况吗?”
要知道像禅院甚尔这种天与咒缚而言,是很难在身体上留下痕迹的。
五条晴辉同样如此。
这种青紫看上去可怖,但实际上如果不是禅院甚尔来的时间凑巧,大概再过半个小时就会散去了。
所以五条晴辉一开始并没有当一回事。
但是这次,“连小腹和脖子上都出现这种痕迹了。”
五条晴辉感到了苦恼。
要是在痕迹散去之前被悟看到的话,他该如何解释哦。
久经情场的老手禅院甚尔:?
你这家伙不对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