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长的王妃太太们脸色讪讪的,恭王妃嘴快:“恭喜嫂嫂娶得贤媳啊,快让清瑶斟茶吧,我们准备的红包还没拿出来呢,可莫要让咱们几个又兜了回去。”
王妃脸上这才有点笑:“清瑶,来,斟茶。”
丫环冷雨早就沏好茶,端过来递给穆清瑶,穆清瑶接过,跪着给王妃斟了一杯,王妃笑着接过,喝了一口,放下一个红包。
裕亲王府世子妃笑道:“不知王婶给弟媳什么呢?也让大家瞧瞧。”
穆清瑶就看了王妃一眼,王妃笑着点头,穆清瑶这才将红包拆了,一看,竟然是张大面额的银票,有一五十万两之多。
罗婧文手快,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银票:“呀,表婶好大方啊,五十万两呢,就当一个红包打发给表嫂了呀,表婶,也给我一个红包吧,您最疼我了。”
她的话,让所有在坐的也是一脸吃惊,别家婆婆给儿媳妇红包,顶多是几百两银了或是上好的首饰珠玉,没有象王妃这样,一出手就是五十万两的。
晋王府还真有钱!
脑子里闪过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王妃真疼这个儿媳妇。
这是第二种感觉。
在坐的可都是娶个儿媳妇的,更重要的是,儿媳还都在,眼巴巴地看着呢,王妃这一比,就把她们几个做婆婆的全比了下去。
裕王妃就似笑非笑道:“弟妹还真懂侄媳的心呢,商家出来的孩子,自是最喜欢真金白银,给她珠玉首饰也未必喜欢呢。”
恭王妃也道:“可不是么?当初荣喜进门时,我就给了她一个颜大师的孤本,可值不了这么多银子,荣喜啊,你会不会怪婆婆小气?”
恭王世子妃荣喜向恭王妃福了一福道:“看您说得,颜大师的孤本可是用银子能买着的?儿媳到现在还将您的赏赐供着呢,都不舍得翻,怕弄坏了。”
“我可只是给了儿媳一把焦尾琴,姻如她爱弹琴,这孩子对银子没概念。”一旁的理国公夫人也道。
明明一个个满脸嫉妒的样子,偏还要一副居高临下,清高雅致,对这五十万两银票不屑一顾的样子,还话里话外的讽刺穆清瑶乃低贱商户出身,对大师孤本,焦尾琴这类风雅之物,自是不懂。
穆清瑶就当听不懂她们的话外之音,恭敬地给王妃磕了个头,将罗婧文手中的银票抽回来,妥贴地叠好,收起:“母妃,多谢您解儿媳之急,这份礼物,好媳打心眼里喜欢,还感激,您放心,不出三个月,儿媳定当双倍奉上,孝敬您。”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怔怔地看着她,还真是敢说大话啊,三个月双倍奉上,可知那是多少银子啊,一百万两呢,她三个月能赚一百万两?要么就是拿阿离的银去填坑,要么就是娘家有嫁妆,可是,她不是只身嫁进来的么?一文钱嫁妆也没有,这牛皮吹得,快破天了吧。
这些个王妃贵太太们,平日装得再清高,实地里谁不爱银子啊,那些风雅之物才是最耗银子的呢,没银子,拿什么附庸风雅?
穆清瑶若真能在三个月赚一百万两给王妃,那可真要嫉妒死她们了,这样会赚钱的儿媳妇,比起只会吟诗作画弹琴的儿媳妇来,可实在得多啊,还不用给月例钱。
“弟妹还真是敢说啊,三个月还一百万两,让我们这些嫂嫂哭也哭不出来啊。”裕王世子妃就道。
“可不是吗?到时候,咱们几个可是要来看的,弟妹莫反牛皮吹破了啊,到时这脸可打得比今天要响亮哦。”恭王世子妃是个直筒子。
“我敢说,自是能做到?三个月一百万两算什么,那还只是我还给母妃的利息。”穆清瑶才懒得管她们信还是不信呢。
“哼,那好啊,咱们拭目以待吧,三个月可不长,咱们可都等得起,到时候,可莫要说记性不好,忘了今儿个说的话才是。”恭王世子妃道。
“原来侄媳这般爱钱么?这可怎么办?我给侄媳的是副字画啊,我要不要回去换银子回来呢?”一旁的果王妃苦着脸道。
“你也是,拿什么字画,人家看不看得懂还是个未知数呢,果亲王可是最爱画的,没得她瞧着没用,给卖了,到时让王爷知道,铁定会埋怨你。”裕亲王妃听了趁机讽刺道。
“啊,那怎么办?我也拿得一张古曲谱,我家王爷的最爱呢,岂不也要回去换?”另一位王妃也道。
见面礼拿这么贵重的古曲谱和字画的,还真是少之又少,这些亲戚们还都象约好了一样都这样,是认为穆清瑶这个满身铜臭的商家女,根本就不懂这些文物的价值,想看她拿了红包时失望的脸色,好当面讥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