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从十二点半就给她发消息了。
“没多久。”江淮北把手收回来,手指尖还残留着刚刚的水渍。
其实已经很久了,不过之前他都坐在车里,刚刚实在没有忍住才跑到女生宿舍楼下,想找个人帮他去看看别稚在不在楼上,但是又不知道她的宿舍门牌号是多少。
贸然去问的话,又有点儿像个变态。
“可是你十二点半就给我发消息了呀?”别稚拿出手机。
“嗯,给你发消息也不代表我来了。”江淮北试图挽回最后的颜面。
两个人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的时间,冷风一吹,别稚只觉得脚踝有些冷,忍不住哆嗦一下。
江淮北这才垂眼,发现她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整个人缩成一小团,躲在身上披着的长款的骆驼色大衣里,看起来没昨天的校服保暖,甚至都没藏住下边的草莓条纹睡裤,脚踝也这么裸露在外边,已经冻得起了层白皮:“你怎么穿成这个就下来?不冷?”
着急忘换裤子了。
别稚尴尬地把睡裤往下拉了拉,掩盖住脚踝,她想起小时候经常做梦梦到自己着急去考试,结果坐在考场上的时候发现自己连睡衣都没有换,笔也没有带,就这么干巴巴地坐在考场上看其他人答卷子然后着急的哭掉。
现实里,原来真的会这么着急,别稚又用大衣拢住自己,小声说:“我怕你在等嘛。”
江淮北心里软掉了。
他发现,长得好看是真的很占优势,她明明都让自己傻等了一下午的时间完全没有音信,但听她这么说又完全生不起气。
“嗯,上去吧。”江淮北无端端的叹了口气:“把衣服穿好再下来,我带你吃饭。”
别稚觉得,她和江淮北大概是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