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其他人都隔着卡座,只能靠微微抬起身,悄悄地往左望。
蔚芋在喂一个男人吃水果,男人后脑勺对着她,她也看不太清什么长相,只是觉得她们大概挺开心的;其他几个像是没了骨头似的,干脆贴身上去倚靠在其他人身上,不过都是一对一服务的,也没有一对二的例子。
别稚观察了一圈儿,发现这些招数她似乎都用不上。
因为,旁边的人还在睡觉。
她转过头,可以看到他的侧脸。
硬朗又干净,包厢里的灯光疏疏落落地掠过他的脸庞,又在不经意间多了两分的柔和。
到后来,他还是没有醒,别稚已经困了。
连嚼一口苹果的力气都没有,别稚侧过身子,把脸贴在沙发背上,眼皮直直往下滑,恨不得立马倒下。
忽然,一只手覆上了别稚的腰,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迫转了过去,撞上对方的寸头。
没有看清脸,只是先闻到浓烈的酒味和烟味,他的寸头刺贴在别稚的脖颈,眼看着就要滑落下来。
“你干什么?!”
别稚哪里经历过这个,身体快于意识,啪叽一声,手已经摁住了小寸头,把小寸头拍得更远一点儿。
卡座那边儿似乎是听到这边儿有声音,纷纷静了下来,频频望这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