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扎营休息,太子不能寐,问王悦,“那些流民也是大晋的子民,他们一个个偷渡江南是贼,是劫匪,但是他们经过郗鉴调/教之后,就是一群能够作战的雇佣兵,既然如此,丞相为何不干脆给郗鉴封官,要他把十万雇佣兵带到江南,当大晋的兵呢?”
王悦翻身,说道:“很简单,大晋现在养不起这十万张饭量巨大,还需要每月贴补军饷的嘴。他们跟着郗鉴在江北吃香喝辣,到了江南当兵,伙食稍微差一点,就敢聚众哗/变,太子信不信?”
王悦叹道:“归根到底,流民没有家人牵挂,只顾自己爽快,脑子一热就敢杀人,太不稳定了,父亲一直求稳妥,因而不敢接收他们。”
王悦有清河,太子想为母亲荀氏正名分,让母亲活在阳光下,他们都是有牵挂的人,软肋使得一个
人可以被信任。
这次出行,太子方知自己在建康城一直坐井观天,方知天下偌大。
太子喃喃道:“我一定要想办法收服流民,驯服他们,郗鉴可以,我也可以……”
王悦说道:“首先,太子要有钱。”
兜头一盆冷水浇过去,太子心灰意冷,“喂,你能不能骗骗我,非要往我心里捅刀子吗?”
王悦:“好吧,太子是个有钱人。”
就这样,郗鉴带着流民雇佣兵一路护送,途中遇到好几股跃跃欲试的流民武装,都在看到郗鉴的旗帜后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