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淑这才放手,“公主不要相信这老狐狸的鬼话,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回来,天知道他要干什么,被我及时拦住而已。我与他成亲十八年,他从来不做无用之事。”
王导揉着耳朵,“你不信我,你还不信公主。我忙于案牍,好容易抽空来瞧公主,你还误会我。”
多年夫妻,曹淑深知丈夫无利不起早的本性,“你若光明正大,刚才听说我来了,跑什么跑?分明做贼心虚。”
王导狡辩,“你总是喊打喊杀的,根本不听我解释。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先走为敬,不想和你吵架。”
曹淑竖起柳眉,“都是我的错对吧?无论什么事情,你都能从我身上找理由,把责任推给我。”
王导着急把清河的劝登基奏文献给晋王司马睿,希望快速结束和妻子的战斗,“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曹淑气得耳朵都要冒烟了,王导乘着老婆气急,慌忙逃窜,这时幕僚早就驾轻就熟牵来马匹接应王导,王导拍马而去,曹淑追也追不到。
“夫人消消气。”清河把曹淑扶到竹亭坐下。
曹淑叹道:“让公主看笑话了,拙夫就像个滑不溜丢的泥鳅,若不是王悦,我早就跟他过不下了。”
清河心想,纪丘子一点都不“拙”啊,一手推进晋王称帝,简直是江南的无冕之王。
清河不好评价长辈的婚姻,倒是今天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王导,他和曹淑一对怨偶,居然生出王悦这种神仙人物,真是歹竹出好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