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钱二公子也发现了河道上的小舟,虽然看不清船上的人是谁,但是船上有两个蚂蚁般的身影,在凌晨最寒冷,最黑暗的时候,除了两个逃奴还有谁?
清河在驿站附近找个码头靠岸,牵着裴氏的手一起下船,刚刚出了船码头,钱二公子的人就蜂拥而上,将两人包围了。
功亏一篑啊!
清河一叹,对着裴氏耳语道:“待会我会表面服软,答应跟着钱二公子回去,乘他放松警惕,我就用剪刀挟持他,命这些小喽啰放了你,你去驿馆求援。”
清河将剪刀藏进袖子里,一副认命的模样,“天命如此,我不得不从。我怎能与天斗呢?都怪我不自量力,不知道钱二公子肯不肯原谅我。”
钱二公子说道:“你不要再演欲擒故纵的戏了,奸细的老底都被揭穿了,你还演什么贞洁烈女?”
“我今夜便要为国锄奸,杀了你这敌国奸细!”钱二公子拔剑,往清河杀去。
清河手中只有一把剪刀,如何敌得过身强力壮的钱二公子?
清河连连后退,钱二公子紧追不舍,剑尖离她越来越近,剑尖离她的咽喉只有一纸的距离,颈部的肌肤被剑的寒光所伤,划出一丝血痕。
我命休矣!清河绝望了,她闭上眼睛。
可是剑尖就此停住了,并没有刺穿她的咽喉。
哐当一声,是宝剑落地的声音。
清河睁开眼睛,看见剑尖从钱二公子的胸膛里穿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