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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曾经从他头顶上飞过的女子为他洗手烹茶,纵使这茶又甜又咸,难喝之极,他还是全都喝了,一滴都不剩。

喝的不是茶,而是喜欢品尝她为自己折腰低头的征服感。

陈父见钱二公子陶醉的样子,乘机拿出两个各十两的银饼送上,说道:“二公子,我们的租约是一年付一次租金,这是下一年的租金,还请二公子笑纳,阿萍,给二公子送过去。”

阿萍提笔写了收讫,然后将银饼、收讫还有一盒红油印泥放在红漆盘里,搁在钱二公子案几上,“请公子按个手印。”

钱二公子不差钱,他回过神来,低头瞥了收讫一眼,“陈小姐的字写的真漂亮,可否教教我?”

阿萍不耐烦,恨不得把印泥糊钱二公子一脸。

陈父却对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要她先忍耐,先要钱二公子把明年的租金收下来再说,陈家负担不起中途退租的损失,也不可能去衙门告钱家这种地头蛇,他们这种毫无根基的侨民根本就惹不起。

阿萍只得先忍耐,说道:“先把手印按了。”

钱二公子还在硬撩,“我若不肯呢?”

阿萍一把抓起钱二公子的手,往印泥上一拍,然后一巴掌拍在收讫上,盖了个五指印。

钱二公子骨头都酥了,任凭阿萍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