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灌话头一转,“不过,纪丘子夫人保存了梨种,说是要在建业种植,等再过几年,开花结果,我带你去纪丘子家里吃脆梨。”
周抚说道:“我的荣幸。”
荀灌无拘无束,是个自来熟,周抚虽有些羞涩拘谨,也在荀灌的带动下变得健谈起来,和她讲江南的风土人情。
两人说着话,长江的西面,王澄的大战船即将到达江州境内,清河晕船,在船舱里憋的不行了,出来甲板上透透气。
“公主殿下。”王澄的长子王詹来了,行拜礼。
清河忙道:“王公子有何事?”
王詹举着一个药匣子,“听闻公主晕船,微臣这里有药丸,压在舌下含着,会减轻症状。”
“多谢王公子。”清河说道,一旁侍女接过了药匣子。
王詹示意侍女:“你把药送到公主卧房。”
侍女听王家人的,连忙去办。
甲板上只有清河和王詹了,清河觉得有股压迫感,说道:“江上晚风有些凉了,我回船舱。”
王詹说道:“微臣恭送公主。”
清河回到舱里躺下,床边案几上,侍女已经取了一丸治疗晕船的药放在盘子里,以便清河含服。
清河不敢乱吃东西,并没有碰药,但这是王家人的一片好意,她不好不领情,于是打开窗户,将药丸扔进了长江里毁尸灭迹。
之后,清河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睡着了就不晕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