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提醒道:“可是京城谁不知道成都王灭了孙氏满门?有灭门之仇,旁人都会觉得孙会为了报仇而故意攀咬成都王,没有人相信我们,反而会被成都王反咬一口。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
一句“我们”听得齐王很为受用,齐王觉得王悦年纪虽小,见识却不小,考虑周到,说道:“我这就派人秘密监视成都王,如果能够他那里找到孙秀的下落,他就别想抵赖了。”
王悦赞道:“齐王殿下妙计!”
殿下,你是找不到的,孙秀早就被潘美人捅了三十七刀,推下绿珠楼气绝了,街上的那摊鼻涕,真是孙秀本人。
王悦特地带着齐王去监狱看孙会。孙会被打得“昏死”过去,身上一道道鞭伤已经肿胀成一条条红蛇了,很是可怖。
齐王试了试孙会的鼻息,柔弱无力,看起来快要咽气了。
齐王说道:“我们不能让成都王知道孙会还活着,否则他会杀了孙秀毁尸灭迹,我们就找不到证据了。你就对外说我已经手刃了孙会,我把孙会带走,秘密关起来,等时机一到,孙会孙秀祖孙两个都是证人,一起指证成都王。”
王悦说道:“在下毛遂自荐,孙会还是由在下藏起来吧,成都王在殿下身边肯定也有成都王的眼线,发现蛛丝马迹就麻烦了。在下在邙山有栋别院,忠仆在那里看房子,把孙会关在那里照顾着,神不知鬼不觉。”
齐王打量着王悦,“你小小年纪,家里的仆人听你的?”
王悦笑道:“家父王导在江南建业辅佐琅琊王,姨娘和三个弟弟都跟南渡建业。家里只有在下和家慈两人,家慈一介妇人,只在内宅,外头的事情都是在下管着,在下当然做的了主。”
齐王一想,王悦冒着风雪送诏书、小小年纪就在尚书台给尚书令当僚属,精明能干,自然不能把他当做普通少年看待,如果我不答应,好像我不信任他似的。
而且,两人之间有了共同的秘密,关系自然亲近起来了,得到琅琊王氏这种显赫士族的支持,齐王的地位才能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