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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悦沉默,是的。

清河呵呵一笑,“我猜就是了,这样一算,你不也骗了我两次吗?咱们扯平了,谁也不欠谁,我去河东公主府,你家在永康里,我往东,你往西,咱们各走各的路。”

清河甩手就走,眼角余光瞥着后方,王悦终于没有跟来。

清河心里既庆幸,又失落。

庆幸的是借口吵架,和王悦一刀两断,这样十二岁生日那天刺杀建始帝,即使横生枝节,也不会连累王悦。

失落的是唯一的朋友没有了,她将孤独前行。

清河顿时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肩膀上,步子都放缓了,铜骆街,王记烧饼铺第一炉胡饼出锅了,香气勾人,客人涌向烧饼铺。

唯有食物能够慰藉一下。清河像一条灵活的小鱼儿,挤到前面,习惯性的说道:“一个乳饼,一个髓饼!”

话音刚落,想起跟王悦已断,遂改口,“一个乳饼就行了。”

“五个钱。”

清河摸向钱袋,腰间空空如也,钱袋不是啥时候被人偷了。

“小公子,我们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清河今日是男装,如今正处于雌雄莫辩的年龄,能蒙混过关。

清河只得悻悻走出店铺,真是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走了几步,面前蓦地出现一张乳饼,“给。”

清河侧身一瞧,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小少年拿着两张饼,嘴里啃着一张髓饼,右手递给她一张乳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