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心做起和事佬:“昨天很抱歉,我们不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责你,希望你不会介意。”
闻迦顿在讲台上,天花板上直白的灯光,穿过长密的睫毛,在他湖水般清澈的眼眸里留下淡淡的阴影。
“所以,你只是因为没有确凿证据而道歉,但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认为,我绝对不会做告密这种无聊的事情,对吗?”
倪优停下翻书的动作,她一时消化不了,男生这句绕口的表达。
闻迦耐心不再,他冷冷地路过倪优,走向最后一排的座位。
等倪优回过神,在回头看他,男生已经将自己埋进课桌里……安静地补眠。
“什么人嘛!”
同样是第一名的有力竞争者,学习的过程和付出的汗水似乎大不相同,结果却跌破眼镜。
倪优摇摇头,只能说,老天爷创造世人,有时候也太随心所欲了。
强烈的不公感,所带来的失落,被倪优无意识地,渗进了下午的广播栏目里。
新闻播报结束,连陆卓都忍不住点评:“明明是喜大普奔的植树节活动通稿,为什么被你读过之后,好像老师们种植栽培的不是桃树、李树,而是满腔幽怨的小白菜呢?”
陆卓的玩笑里不乏夸张的成分,毕竟,一个对情绪敏感,一个对声音敏感。
倪优急忙道歉,“对不起,站长。我最近可能学习压力有点大,不该把个人情绪带进广播站。”
陆卓故意板起脸:“所以,你觉得,我们身为广播员,最主要的职责是什么?”
倪优想起刚入站时,从学姐手上接过来的职务守则,老老实实回答:“沟通心声,传播文化,为同学们服务。”
“够红,够专,此处应有掌声。”当然,陆卓的语气里一点表扬的成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