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突然变成无数的蛇头,张着血盆大口朝他吐着长长的信子。
闻川猛地拽住一把头发。
“啊——”妓-女捂着头转身看他,“你拽我干嘛,好疼。”
他看着手中的长发,突然把她按在墙上,不停地拔她的头发。
“你干嘛!你变-态啊!”妓-女推开他,吓得进屋关上门,“疯子!”
闻川杵了会,手一张,扔掉那些长发,拎着酒瓶走了。
他回去后,就画了个长满蛇头的女人。
画了一夜,一夜不停。
第二天一早,他拿着画出了门,逢人就问,“我画的好吗?”
十个人有七个骂他神经病,两个说了看不懂,还有一个什么都没说,吓得躲远远地。
“画得好不好?”
他从口袋里拽出钱,硬塞给路人。
“看看我的画吧。”
…
天还是很冷,明明已经是四月了。
闻川没有碳,把桌子给劈成一块块长棍放到炉子里烧,满房间烟熏火燎,燥人的很。
他新做了一个大画框,将画布钉钉好,拿大笔随意地涂着。
涂着涂着,涂出小学时的慕有哥来。
世界一片黑暗,她握着铁锹,像个从天而降的神明,来拯救他,陪伴他,是他生命里唯一的那束光啊。
他痴痴地看着画中的小女孩,扔了笔,用手去蘸颜料,在画布上涂抹。
刻画着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