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是何澄光,闻川高一时的政治老师,兼任学校的心理咨询师。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班主任把闻川送到他这来,说明了情况,还带来他那张血腥的画。殊不知这两人已经是老朋友了。
“削铅笔,没注意。”
“我没看明白。”何澄光给他倒了杯茶,拿着他那张血画观摩了会,“画了什么?想说说吗?”
“没什么。”
“抽象画?”
“随便抹的。”
房间里一片沉默。
“看样子流了不少血。”何澄光转着纸,从不同方向看着这奇怪的图案,还是没能看懂,“不疼吗?”
“还好。”
“割得深吗?”
“没注意。”闻川低着头,转着手里的茶杯,“有点吧。”
“别沾水,注意点,别感染了。”
“嗯。”
“对了,你托我给你买的书到了。”
闻川顿时抬起了头,眼里有了光。
“我还没去拿,明早递给你。”
他失望地垂下脸,“好。”
“待会去餐厅吃?”
“嗯。”
“我要出去一趟,不和你一起了。”
“好。”